养老人

[K]留恋之物(一)

再刷一遍K,被官方虐得肝疼,想了想我决定从尊哥视角给室长一个HE。

此篇为上一篇的同系列,脑洞来自剧场版的安娜的梦,第二季室长听到的某句话和看到的某个人影,大概是个又烂又老的梗。

人物属于原著,ooc属于我。

他死了。

曾为赤王的这个男人终于在失去锁之后,在完成复仇之后,死在了值得托付之人的剑下。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即使有再多的遗憾也无力弥补。

心脏似乎还残留着天狼星的冰凉触感,和从紧握它的宗像手中传来的细微颤抖,周防确信自己已经死了,消失的王剑做不得假。但此刻自己却还站在这里,旁观着剑拔出后自己倒下的身体,和同火焰一般鲜艳的的喷撒出的鲜血。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灵魂状态了吧?周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透过去可以看到地面残留的积雪。与其说自己是站在地面上,倒不如说是飘着来得恰当一些。

周防很少有迷茫的时候。成为赤王了,那就担起王的责任;十束被杀,那就去为他报仇。那如果他死了,灵魂却仍存于此世呢?  

 他想过自己死后的事情,但他信任宗像,所以他无所顾忌地挥泄力量,从容地奔向死亡,把剩下的一切都丢给了宗像。但这里面显然不包括怎么处理自己现在的状态。

周防将定在透明双手上的目光移开,看着宗像如往常一样冷静地归剑入鞘,冷静地收敛力量,冷静地联络下属收拾战场,似乎与往常一次日常打斗的善后没什么不同。

直到周防看见那个一向沉稳理智的男人轻轻颤抖着手取下那个染血的破碎挂坠,用不顾戳伤手的力道紧紧握在掌心。

啊,此时的周防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他想过他死后的吠舞罗有草薙照看,安娜也终会长大,善后也有Secpter4会处理,但他似乎太自私了些。

任性地不顾王剑的状况坚持亲手杀死仇敌,任性地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宗像,任性地让宗像也背负弑王的重担。

任性地,让宗像感受到亲手送走友人的的痛苦。

他眯起眼盯着前方那个似乎永远也不会弯折的背影,少有的感到了一丝愧疚。“真是麻烦你了啊,宗像。”

 余音轻轻飘散在空气,可惜该听到的人再也听不到,也不会以一声轻哼作为回答了。

时间已过黄昏,暗色里,有什么纷纷扬扬的东西穿过了周防透明的身体,他抬起头,雪下大了啊。

周防伫立在大桥上,身后是因为王安全归来而有条不紊地开始善后工作的Secpter4成员,而就在他眼前的岸边,是用哽咽的声音嘶吼着“No Blood!No Bone!No Ash!”的,他的氏族。

红色的光芒在半空中汇聚,最后凝固成吠舞罗的火焰纹章,在黑色的夜空中静静地燃烧。

他从来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王,周防想。失去了锁的自己,任由暴走的力量吞没了理智,最终火焰连自身一同燃烧殆尽,却留下始终信任自己的氏族,留下接连送走两位挚友的草薙,留下依赖着自己的幼小少女。

桥下的呐喊仍在继续,身穿红裙的小少女越众而出,眼中映出赤焰燃烧到极致的艳红。周防摊开手,想像往常一样向女孩展示漂亮的红色,但摊开的掌心里只有空落。

他放下手,“抱歉啊,安娜,再也不能给你看漂亮的红了。”

即使现实再过残酷,人也总归要接受现实。

 

躺在楼顶,周防眼前滴落一滴水滴,接着密密麻麻的雨丝从天空连下,急忙起身要躲雨,却在看到雨点穿过自己的身体后顿住了动作,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是实体。还是不习惯啊,他喃喃道。

自学园岛一战以来已近一年,周防大概也搞清楚了所谓死后的生活。死亡更像是生活在一个只有你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能听到你,没有人能看到你,也没有人能接触到你。光是这种孤独感大概就足以把人逼疯。

但周防想,在看到那个孩子成长起来之前,自己大概是不会疯的。活着的时候没能尽到作为引导者的责任,但至少,死后还有看着她成长的机会。

由于不明原因,周防能够自由活动的范围大概只有以宗像为中心的半径五,百米范围内,出了这个范围就会有强烈的压迫感,直觉告诉他这是要消失的警告。但当初为了减小两王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吠舞罗酒吧所在的镇目町与青王的辖区之间可不算近。

纵使周防自觉可以忍受这种压迫感,也不会有勇无谋地拼上消失的代价也要回去看一眼。

周防一般不愿意思考,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空有力量的笨蛋。更好的方法还是只能等待宗像出任务到镇目町附近。然而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宗像外出并能够让他顺利到达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就在就在这仅有的几次里,周防看到的却是一间灰尘越积越厚的空荡荡的酒吧,偶尔能看到八田蜷缩在在沙发上,对着放映机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说内心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

这里曾经是吠舞罗,曾经有个操着一口关西腔的烟枪老板爱惜地擦着每一只玻璃杯,曾经有个爱笑的青年在众人的包围下弹起吉他,曾经有一身洋红裙装的少女眼里充满火焰的红色,曾经有烧尽一切无所畏惧的赤王氏族。

但在周防死后,这个以他为中心的氏族终于也在现实的逼迫下分崩离析,留下空气里漂浮的尘埃。

周防难得的多愁善感却被一阵急促的响彻整个Secpter4屯所的警报声打断,他皱了皱眉,最近警报不算少,不过这次听起来不太妙啊。他直接起身从楼顶跳了下去,落地时正好赶上宗像从楼中走出。

转头看了看院中蓄势待发的十几架直升机和车辆,再看看明显是要亲自出动的宗像,周防越发觉得情况不太对劲,想要青王亲自出马至少也要是Alpha级的权外者,而且全员出动,这难道是有新王出现?

“室长,御柱塔传来的消息,入侵者已攻入塔内,第一道防线崩溃,黄金之王仍未现身。入侵者身份已确定,是绿王麾下Jungle.”周防跟着宗像上了车,恰好听见伏见汇报情况。

他眯了眯眼,绿王氏族进攻御柱塔,看来是挑了个黄金之王不在的好时机。不过为什么?

现任绿王在伽具都陨坑事件时被石板选中,传闻曾挑战过黄金之王,失败后就隐藏了行踪,现在黄金之王去向不明,却大举进攻御柱塔,那里有什么他在意的东西吗?

汽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御柱塔外围,周防下了车,抬头望向那座象征无可替代的权威的建筑物。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值得一位王进攻的东西,那就只有黄金之王保管的德累斯顿石板了。

耳边传来宗像下的命令,“维持现状,待机。”周防撇了一眼伞下宗像冷静的侧脸,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那之后意料之中的黄金氏族节节败退,最终御柱塔被Jungle完全占领,塔外却被青色氏族团团围住,陷入对峙状态。

宗像却是在此时回了屯所,又坐在了办公桌前,像往常一样,一边捻起一块拼图丝毫不带犹豫地放入正确位置,一边听着伏见的汇报。周防倚在窗前,侧头看了一眼投影出来的图像,其中被掳走的那个女孩自己实在是熟悉不过了。

“赤色族人,或者说,原赤色族人,栉名安娜。”然后从伏见的口中吐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那个一直依赖着他却被自己丢下的女孩。

他盯着图像中被掳走的女孩,感觉自己自死后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似乎有失控的预兆。

是时候了,周防转过头看着宗像,像是在回应他心中所想,宗像微笑着从桌前起了身,“那么,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tbc

emmmm,肯定是有后续的,我都标了上的,就是不知道后续是只有下,还是中下都有,因为字数已经超过预计了

至于题目,大概是因为我还有着一颗文艺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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